兵烽决回坑丨不混圈不管恩怨丨杂食混邪爱好者丨不吃一人论丨除鱼喵外雷一切喵受丨雷到概不负责。
现在就算你要跟我说1+1=5,我也会说:对对对,你们说得都对。
 

《【月云】未了因(一)》

燃尽天火与天地主宰同归于尽的月无缺回到了尚未遇见剑风云之前,彼时,风云儿也还只是风云儿。

看到无缺退场的时候就想过要写一篇关于他和风云的文了。真是恒山兄弟伤我千百遍,我待他们如初恋。想到风云,我的好大儿,一生本该灿烂盛放,却陨落在生命正当波澜壮阔展开之时,我就不免遗憾。更遗憾的是,他与无缺的相处,竟还那样地短暂,于是便有了这个故事。纯粹为圆梦而作,统统我流造谣私设,含少量鹿狐存活if,慎看。

P.S. 无缺是魂穿。还有个身穿的番外等完结之后会写,那篇应该是比较欢乐的,两个无缺处于同一时空下,导致风云很懵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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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云丨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一)


南域一地,地距中原偏远,一年四季,熏风和暖,素锦云霞,烟岚曼摇。

虽有血鲲鯩造祸,但缓慢恢复生机后,又渐见昔日岁晴时好、和乐安详的光景。

早春时节,南域多微雨。竹林外有桃李芳华一片,烟笼寒水,飞花如雾,朦胧中更见青砖石瓦古道绵延,城墙内外,屋舍俨然错落有致,安逸静谧,似往昔迷梦,隔世重现。风云儿漫步其中,花开灼灼,犹带芬芳,与水汽一同氤氲蔓延;不远处街道上偶有两三声吆喝传来,携着香甜烤饼香气,勾动游子思乡深处的心思。

他本不该驻足停步,却到底忍不住回头转向。

“店家,烦请替我包三块红豆饼吧。”


血鲲鯩之祸后,风云儿连同小水仙众人一起协同南域百姓重建家园。昨日家园已失擎天的轩昂五玑,风云儿身上还有肩负靖玄之责与剑谪仙的天命,若非尚有鳞族后续事宜尚需他来处理,整个南域的重担便要由小水仙一肩担负了。

经历一遭变故,女孩早已比昔日更要成熟沉稳一些。她三番四次相劝风云儿,南域诸事既定,他便该赶往靖玄岛承担更重要的使命了;风云儿不放心,多待了些许时日,终于还是做下决心。尽管谁都不能预料靖玄岛里竟再出变故,致使两人方分别,又再次相见。

记述天下大事,搜罗武林逸闻,昔日南域情报归整中枢所在的风涛十二楼,是最早重建并开始运作的机构。小水仙多半时间也往来此间与青月坊中,多亏尚隐遁红尘世外休养的参天鹿绩场外指导,烟雨楼台再现当初风貌;风云儿甫入其中,来往忙碌的诸人也不过与他一点头一致意,便捧着书档匆忙来去,倒像昨日光景。

小水仙闻声赶来,少女模样依旧,眉目却有几分疲倦,倒是再见风云儿,乍惊乍喜,再展笑颜,“难道我们小三仙分隔两地,犹能灵犀相通不成?鹿先生回信前脚刚到,后脚你就来了。”

“舅父来信了吗?”

鹿狐双骄共抗鳞祸,险险双双殒命,幸得海上另有机遇,终得新生转机。

可惜琴狐脑创积重难返,导致彻底失忆,鹿巾受创不轻,也不得不暂时遁隐。这段时间以来,双方凭雁鱼传,素书往来,互通有无,知晓他们暂算安好,风云儿算是一卸心头重担。但终究人在靖玄岛,他此前得到消息总要慢上些时日,他今日所来,原为他事,不想正好撞上鹿巾传信,自然喜出望外。

“待我入内将信取出给你。”

“先不忙,小水仙,我此番前来,实为别的事情。”尽管挂念亲人与琴狐的状况,风云儿还是抬手制止了小水仙,“我今天来,是希望你能够请你师尊梦丹青到靖玄岛一趟。”

“嗯?这又是为何?”

“此事,一言难尽……”


事情发生在更早之前。

昔时空悬天外的靖玄岛上,只有脱俗仙子与风云儿两人留守,一者为帮助靖玄九星在书阁内整理剑谪仙留下的手札记录,一者则为恢复剑谪仙的记忆正在院中打坐冥想。

绿篁幽幽,青竹翠深,靖玄岛上云霭悠然,千载清波默默,却在今日,骤逢灼热火气,凌天之外,伴随雷霆万丈轰然袭来,直透隐秘全岛的结界防护。风云儿自入定中被这层震荡惊醒,几近以为是外敌入侵,又疑惑靖玄岛上的防御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惊疑未定之际,就看到一抹淡金的身影,携风火电光之势,猛地向他扑来。

风云儿一个怔忪,未及起身,就被来人扑倒在地,芳草绵绵,土地松软,他倒没有受什么伤害;不过落入花团锦簇深处,他犹能闻到不曾在靖玄岛有过的一阵浓烈丹桂馨香,萦满鼻尖,浸入肺腑,倒真叫人意外。他原以为能轻松杀上靖玄岛、轻易钳制他于始料不及之间,想来他该面对将是怎么样一个穷凶极恶、绝顶难缠的反派,扬眉抬眼的瞬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秀丽清俊的容颜;更令人惊奇意外的是,对方非但没有半分伤害他的意思,颤抖的指尖,不可置信地轻触他脸颊的那一刻,他所能看到的唯有一双悲恸莫名,写满眷恋与不舍、欢喜与哀伤的,迷离的湛蓝眸子。

那人牢牢地盯紧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又似顾盼无言。

“你……”

“真正是你,我总算又见到了你……”对方一遍又一遍,迷恋痴缠地抚过他的眉眼,心醉神迷地呢喃自语,“风云,你在等我吗?是玉人让你久等了,从今以后,你我兄弟,再不会分开……再也,不会分开了……”声声句句,宛若啼血,风云儿不明就里,那人却已将他狠狠搂紧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熔铸在自己血肉骨骼中去,从此彼此再不留空隙。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风云儿一生,虽早逢变故、平生也多有际遇,可从来都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眼前人他分明毫无印象,然而,对方看起来完全将自己当做生死兄弟,密不可分。是他错过了什么吗?他怎么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莫名其妙缺席了一大截故事似的。

不待他厘清眼下状况,眼前人却猛地起身,“不对……天火!我不能、我还不能……”说着,正要留下愕然而不知状况的风云儿,便要蹿夺而出。

这时风云儿心生怪异,纵然不知道此人是谁,又有何来意,他也断然不能坐视这人在靖玄岛中肆意而为,不得已,只好连忙将人拽住。

只见这人心性狂乱,神志已迷,前一刻仿佛还存有一丝清明,这一刻已现癫狂之态。回头一眼,目下泣血,点滴都触目惊心,“风云……等我,等我告知无乡与丹青,不可让天火焚尽这世间,我会再来陪你……我一定会回来陪你……”

无乡?丹青?风云儿心下一凛,顿觉这人恐怕不是什么入侵者,而是靖玄客的一员,难怪靖玄岛的警戒对他全无效用。但若为同志,他此前从未见过这人,这人又好似对他如斯熟悉,如今对方好像遭逢剧变,才致使心智迷离至此。

莫名地,他心有所感,似有牵引,让他慢慢地为他拭去素净脸上不该出现的斑驳血泪,“没事了,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话语刚出,原本迷乱的人,竟有这么一刹那安静了下来,四目相对,对方沉痛绝望的眼神,竟让他同感悲切,万丈沉寂心湖,顿掀滔天波澜,风云儿鼻子一酸,眼眶怪异地变得干涩。他抓住那人的手,轻拍安抚,又道,“慢慢说,没关系,我就在这等你。”

“风云……兄长……”却见那人紧绷的心神乍分瞬间,焚灼火气无由再起,对方眉头一蹙,浑身竟似遭焚火吞噬,哀鸣一声,猝然昏迷。风云儿手足无措,连忙将人揽入怀中,明明不见真实烈焰焚身,但这具躯壳滚烫炽热得好像四肢百骸都流窜着熊熊烈火。不容他再多想,风云儿只能急急忙忙将人送进书阁,寻求谈无欲的帮助。


“……所以,接下来你要前往南修真去寻找银骠当家吗?”

“嗯。”十二楼内,烛火澄明,炉烟袅袅,窗外和风轻送,卷着碧波烟水,与内中芷兰清芳拂面,本该清风惬意,却难解心头诸多难解萦绕,心绪繁复滋扰。风云儿沉默着,不由得回想靖玄岛内,谈先生与自己对谈之事:言及那人身份虽是未明,可身怀天火,恐怕与剑谪仙关系匪浅;人与天火共生,神魂却深陷迷蒙,正因心乱,才引动天火自噬,外力即便有助,终究不能治本。

他束手无策,心中万般不情愿离开,可到底无能成事,只能将人交托谈无欲,指望他能寻来玉龙隐士的帮助,暂缓对方身受之苦。再者,天火之事,需有因应,月才子也是见他罕见地神思慌乱,才让他出来找人,一是为判来人身份,二是问明天火因由方好解决棘手难题。

“风云儿?”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我已经发信给师尊了,你不用担心,如果丹青宴那边回信,我会通知你。不过如果不是入梦作画,师尊肯定会如约前往靖玄岛的,实在不行,待交代完鹿先生所言之事,我替你走一趟。”

“多谢你,小水仙。”风云儿点点头,抬脚便准备离去。

此时,小水仙又问,“鹿先生的信,你不看了吗?”

被这么一问,他不由得愣在当场,意识到过来才发现,那人对他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大。一句“兄弟”居然叫他险些就忘怀了血缘至亲,明明今日之前都不曾见过面,明明根本就是素不相识,为什么,他竟能为他牵挂至此?


相聚与离散,本就无常。原以为此心早已通达,却不料只是尚未遇到那一个人。

然而,那时候的风云儿还没明白。

他当时只是回过头,对小水仙说,“忙晕头了,差点忘记还有舅父来信,快让我看看,舅父和琴狐现今怎么样了。”急切中透露着却不只有对亲朋的关心,也有一丝自己都还不曾意识到的慌乱掩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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